节气清明我无处安放的乡愁营养

【24节气·清明】我无处安放的乡愁

本文图片是我拍的紫叶李，我很喜欢的。

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矫情，因为我不知道哪儿是自己的故乡，“乡愁”从何而来？

时值清明，是回乡祭祖的日子。满满的哪儿都是乡愁。我呆呆地想想，哪儿是我的故乡？

昨天，闺蜜们约我去晋县周家庄看梨花。我没有前往，倒是想起来，那里应当算是我的故乡根据路径来查看是否首页或内页。吧。

一般人都把祖籍算作故乡，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我父亲的祖籍是无极县大陈村。但我并没有生在那里，更没有长在那里。

我出生在晋县周家庄，是因为父亲在那里挂职体验生活，写农村合作社。父亲写的著名的《老坚决外传》就是以周家庄的老书记雷金河为原型的。直到今日，周家庄仍然是集体所有制的农村，没有包产到户，仍延续着农民拿工分、年底分红的分配制度。

父亲当时在周家庄挂职的时候，把家安在周家庄，那时候我刚出生，被父母送到距周家庄不远的北涅盘村的奶母家。我听姐姐说，我们在周家庄的家，房前有一个水塘，里面有鱼，有荷。他们夏天在池塘捞鱼，冬天在池塘滑冰，多么美好的童年。

我呢，我被一个人丢在北涅盘的奶母家，只有每个月给奶母家送钱的时候，妈妈才去看我。不过，奶母一家对我很好，视如己出。一直到我三岁的时候，父亲结束了在周家庄村的体验生活过程，准备举家与省会一起迁至天津，就把我从北涅盘的奶母家接回来，由奶奶带着我们来到天津金星里。

我二姐说，刚到天津的时候，每到晚上，我就开始哭，我一边哭，一边说，我找我娘，我找我爹。我父亲哄着我说：我就是你爹。我固执地说，你不是，我要我爹。

这些都是他们后来说的，我根本没有记忆。我要找的爹娘是北涅盘村的爹娘。

我结婚后，父亲又去周家庄写作。期间，我去探望了父亲一次。我带了三大盒点心，我想的是，一盒给“老坚决”书记，他跟我特别熟。文革中他受排挤时，经常来石家庄，穿一身黒棉衣，头上扎一块白毛巾。每次来都住在我家小北屋里，他一晚上一晚上地给我和二哥讲合作化，讲他的联产计酬，抽满屋子的旱烟。

还有一盒点心是给我小叔叔的。他当年跟着我奶奶与我们一起生活，后来就在周家庄成家了。现在小叔叔不在了，他们一家还住在那里。

再有一盒就是给我奶母家的。我记得那次是我叔叔家女儿一起陪我去北涅盘村，我看见了我的奶母娘和奶母爹，他们就是我三岁时在天津每天晚上哭着喊着要找的爹娘。

那天，我的奶母娘很高兴，她把已经出嫁姐姐也找回来了，从我一进门，家里就有来来往往的乡亲们串门，他们是来看我的。我的奶母娘很自豪地告诉了很多人，她奶过的那个小闺女从城里回来看她了。

听说，当年我从他们家走后，我的奶母娘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适应，每到傍晚，她都在院门口喊：小微微，回家吃饭了…

后来，我奶母娘生病了，来石家庄看病，她很瘦，不知道患了什么病。我把他们安排在离医院很近只不过在等一个成熟的时机。的一个小旅馆里，帮她上医院找人拿片子。好像没有查出大毛病，拿了药，他们就回去了，那一别，已经35年过去了，我想，我在天津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那个“爹娘”肯定已经故去了。

那么，周家庄能算我的故乡吗？

前些日子，我二姐从北京回来，说要去无极我们的祖籍去给奶奶上坟。我前面写过，我们家最早是住在周家庄的。就是因为父母有了二姐之后，一直找不到奶母，就把奶奶爷爷从老家接出来，在周家庄建了一个家，用小米汤喂养我的二姐。在此之前，父亲母亲都在忙工作，他们没有家，他们把孩子们都放在奶母家里。

就在我出生不久的一天早晨，我的爷爷从炕上起来，低头穿鞋，一头栽到地下，就去世了。所以，我奶奶就说我是一个眼毒的孩子，出生就把爷爷看死了。奶奶从此就不喜欢我。她最喜欢我二姐，她是奶奶用米汤喂大的。

我奶奶是我爷爷的二房，我的大奶奶不生育，我奶奶是被买来生孩子的。我奶奶生了我爸爸之后，就被抱到大奶奶房里养着。这一切都和电视剧里的故事一样。后来大奶奶去世了，我奶奶也被父亲从老家接了出来。

文革开始，奶奶被遣送回老家。我去看过我奶奶一次。那时候我奶奶自己过，虽然住在我叔叔家的院子里，但她自己做饭。

奶奶住的是东房，屋子里没有大灶中国西部特别是西南地区的地震活动正处于高发时期。，她就用一个煤油炉做饭。煤油炉的捻都不行了，有好几个点不着火，我重新给奶奶换了炉子捻，奶奶说好用了很多。

奶奶眼睛看不清，还自己缝棉衣，我帮奶奶把那件棉衣做好了。我那次去，觉得奶奶很可怜，我给了她10元钱。好像那时候我没有上班，那钱是妈妈给我零花钱攒的。临走，奶奶拉着我的手说，没有想到我还得了小闺女的济了。我不知道奶奶为什满足群众基本住房需求”议案办理情况的报告么这样说，大约是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我，一直忽略我的存在。

我从老家回去没多久，奶奶就去世了。我刚上班，爸爸就没有让我回去。他一个人回老家送了奶奶。

无极县那个大陈村也不能算我的故乡吧？

我真正有记忆居住的地方，应当是天津金星里，可是在小学一年级后，我们就般到保定了，后来又搬到石家庄。

如果，要我选择一个地方当故乡，我倒是很想选保定，那是我童年、少年、青春时期度过的地方，有我那么多的回忆。

在这个仲春的夜晚，我这些乡愁真的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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