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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溺梦

民生法规  2020-05-12 02:47 字号: 大 中 小

花间溺梦

黄昏,悬崖,劲风袭面。

悬崖上之人,满头青丝与衣摆迎风飞舞着,远远看去,似要飞出九天之外。

“师妹,跟我回家”

望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子,我笑了,笑得那样的妖娆,然后纵身一跃,从悬崖飞下。

“师妹”在凄厉的惊呼声中,我竟然还是笑。师兄,真让你给说对了,我确实是个狠毒的女子,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成为你最牵挂的女子。

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啊呀人儿呵,守的个梅根相见。

呵,怎会在这当头却还想起那样荡气回肠的曲子!

山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在堕入黑暗之前,眼前划过往事的点点滴滴___贺州城,梅林,湖畔。那个寒冷的冬日黄昏,湖畔一个穿着湖水蓝棉袄的女子仰头对一个俊朗的男子轻笑着:师兄,梅花开了。

或许,很多事情真的无法逃脱命运的掌控。

那时候,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没有凄凉,没有绝望,没有欺骗,我仍是贺州城武将柳明唯一的掌上明珠柳雪梅___任性,不谙世事,却开心快活。

风儿吹,过梅林。杨柳丝丝,拂面清凉。

十二月的贺州城,枝头美得灼热炽烈的梅朵,在尽情彰显着春天已快来临。

终于,终于还是要与宿命相遇。

那夜的月色格外皎洁炫目,月光透过雕花木窗格斜照进来,出外一个多月的爹爹带着一个俊朗的少年踩着月光,跨入了家门。

“雪儿,从今后他就是你的师兄了”爹爹微笑着吩咐。

“师兄”六岁的我好奇地瞧了这俊俏的小少年一眼,他一脸的戒备,一对清亮有神的眼眸犹如爹爹带我去狩猎时见到的狼,散发出冷冽的光。 短短的注视,却是一世的纠缠。那时候,我怎么也料不到,潜伏在命运里的,竟然是那一场燃烧生命的眷恋。

“师妹”他淡淡地应道。

就这样,家里多了个我称之为师兄的人。

娘亲说师兄姓叶名磊,现年十岁,是个可怜的孩子。父亲是梧州城一大户人家,妻妾众多,母亲是正室,温柔娴淑,却不见容于得宠又诞有两个儿子的六姨娘。自小,师兄两母子就备受 。为了坐上正室的位置,六姨娘使计推师兄的娘亲落水至死,师兄的爹却让事情不了了之。师兄一怒之下,手刃了六姨娘,从此走上了流浪的道路。半个月前,爹爹在破庙遇见大病的师兄,见他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奇材,动了怜悯之心,找名医治愈师兄并收为徒弟。

春暖花开,春去秋来,在花开叶落中,迎来了寒冬。

每天,我醒来后,或者去打扰师兄练武,或者拿了娘亲做好的糕点在他休息的时候送去。毕竟只是十岁大的孩子,师兄在我热情的骚扰下,一颗心不再抗拒,眼中的冷冽日渐散去,渐渐露出了笑意,虽然笑容还是淡淡的。

不知不觉,日子过了十年,我已经盈盈十六。

每次我顽皮或者闯祸时,师兄总是教诲我:听话,不要任性,不要孩子气。

不听,不听,我气得跺脚。这话我听了许多年,早已能倒背如流了,师兄却还当是戒律,日日在我面前唠叨。那当初有着冷冷眼神的少年,岂不知,我早已敏锐的觉察出了他那略带责备的语气里充满的疼惜和若有若无的宠溺。

心下是欢喜的,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我亦已心足矣。

然而,很多个星月相辉映的夜晚,我独自坐在庭院的回廊里,心里生出些许模糊的念头来,想起来竟会失神,想起那有着温柔的笑容的男子,脸颊染上了胭脂般的红,心内百般彷徨___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月隐,星沉,这种折磨人的情愫,这种秘密的眷,湿了衫,润了心。除却天边星月,再也无人知晓。

贺州城,郊区。

城外的梅林,西坠的夕阳映得林边的湖面上波光凌凌,两只鸳鸯正在戏水。风儿从花叶中拂过,梅花沾着轻露,从我们眼前斜斜飘落湖面,鸳鸯和花影织成了灿烂的锦绣。

在潋滟的水色边,穿着湖水蓝棉袄的我仰头,轻笑着唤:师兄,梅花开了。

师兄笑了,一只手拉住我往胸前一带,手臂就势搂着我的腰际,另一只手轻轻握着我的手。天地在瞬间静默了下来,我丧失了一切思维。手心那酥软的感觉,在电石火花间轻易挑起了心底那从来未有过的缕缕柔情,那散漫明媚的梦,就这样热烈地无止尽地盛放着;呼吸急促,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两颗心怦怦直跳着,几欲破膛而出;空气中漂浮着梅花清冽淡雅的芬芳,混合着他满身散发的清香,不浓不烈,甚至淡淡的,却充满了诱惑,直钻到人心里。

那暖暖的怀抱温煦得像山谷里的春天,竟然让人起了贪恋的情愫,我心里怕到了极点,恍惚间不自觉地颤栗了。

“怕了?”附在耳畔的,是低低的笑声。夕阳的光华,打在那人的容颜,明亮耀眼.那人眼底氤氲着隐隐的笑意.那明媚流转的眼波,衬着湖畔旁幽幽散发着馨香的梅朵,如同黄昏里流动的一抹抹奇异的霞光。

师兄拉过我的手,将一只晶亮的雕刻有梅花的手镯套在我的腕上,头顶的花枝一颤,露珠滚动滴落到脸上,一片冰凉。

我醒转了过来,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抬手,轻轻将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瞪了他一眼:“谁怕来着”。

师兄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我的脸颊,眼底蕴满了如水温柔,长叹了一口气,却不再声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月色是那样的好,甚至可以清晰地看清楚湖畔的花草树木。天边那一颗一颗五彩斑斓的星子,调皮地在蓝黑的天幕上闪烁,而师兄的双眸,在这片黑夜里熠熠生辉,亮若星辰。一切,都是这样的静好,一切,都如梦如幻。

这样的光景,刹那间,尽似天荒地老。

时光荏冉,转眼就是炎炎夏日。一场瘟疫夺去了父母的性命,临终前,父母将我托付与师兄。不忍我睹物思人,师兄带我移居广州并花钱谋了个空缺。当我以为幸福在靠近的时候,师兄的上司沈浩林向我提亲。美好的希冀就此被砍得肢离破碎.

那日,师兄长久缄默着,终是开了口:师妹,沈公子年轻有为,确实是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长兄为父,我已收下了沈家的聘礼。

我耳中一片嗡嗡作响,身体不断颤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高高扬起下巴,忍着眼中盈动的泪波,扬眉,挑衅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嫁他?”

“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我那泰山崩于前不色变的师兄竟然扭过脸去,不敢看我。

犹如醍醐灌顶,我斜睨着他,冷笑,一字一句地道:“为了我好?叶磊,难道你就那样想往上爬?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不惜卖了我?”

“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已经做了决定。七天后,就是你与沈公子的婚期。”师兄沉下脸来,眉宇间是不容置喙的凛冽。

所有的坚强和隐忍终于被侵蚀掉,裂帛声声,剥皮削骨般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忍不住仰头笑,眼泪却不停地流了下来。

怎会是这样的结果!怎会是这样的结果!

多少次,这男子,细细摩挲我的眉目,浅笑着,一声声,低低地,欢喜地唤我。

多少次,这男子,不辞劳累背着我走下陡峭的山路,风过,我们的青丝在阳光下柔柔地纠结在一起,因风成蝶舞。

多少次,这男子,在我难过时将我拥入怀中,平复我的伤痛,让我以为,他会是我葳蕤绵长的皈依。

呵,却原来,年华美好,幸福满溢,言笑晏晏都只是最令人哀痛的幻觉;原来所有的温暖,都不堪盈握;原来近乎天真的期待,注定会幻灭;原来万箭穿心这种滋味,真的存在于世间。

心凉到了极点,全身仿佛都失去了力气。我望着他,目光渐冷:“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好狠毒。”师兄铁青着脸,语气中透出怒火。

绝望彻底地鲸吞蚕食我的心,一股无法名状的悲哀使我冲出大门,来到了悬崖。

命不该绝,悬崖下竟然是一条大河。一打鱼的渔夫救了我,我随便编了个落水的故事。

也许经历了生死,很多以往看不透的事,都已变得豁然开朗。

我在当地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那以后,每日就做些女红卖了,籍此渡日。生活的艰辛让我知道,原来以往师兄对我并不是不照顾的。繁星敛,秋水寒。日子循环着,五年过去了,又是梅花开。

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门外传来了大力叩打门环的声音。打开门,我呆住了。师兄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那孩子大约三岁左右,眉宇间依稀是师兄当年的模样。

“师妹”师兄脸上满是惊喜和不置信“念君,叫姑姑”。

“姑姑”那孩子把头埋在师兄的胸前,羞涩地道。

原来孩子的娘去年病逝,孩子的外婆惦念着孩子,让师兄带去住一段时间。夜黑借宿,就此跟我偶遇。

夜深,孩子入睡了。我和师兄坐在大厅里,不想再听师兄诉说悔恨,我走到窗前.皎洁的月光静静地倾泻在庭院,月光下梅朵影映得满院生辉,风吹过,无数花瓣被风吹入檐底,徐徐往下落,像是坠落的眼泪,

“师妹,跟我回家,我会补偿你的”师兄哽咽着。

“回家?”我转身,盯着案几上那只插了几枝梅花的花瓶,柔和的月光透过镂空木格雕窗斜照,鼻尖清香萦绕,似是当年。梅花依旧,人却已是满目苍凉。

唇角妩媚的向上弯,我笑了,语气平静:往事已矣,与师兄两无干涉。师兄双手伸过来,我往后退,避开。

“你不再爱我了?!” 师兄脸上升起黯然和留恋,凝在眼眶的泪水簌簌地淌了下来。双手仍是强行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似要把我嵌进生命里.

自小他就熟知我的脾性,如何不知我心意!

往日情谊已尽化烟云,我不是其他女人,不会将遗憾变守候,既使,我曾拼了命想握紧那花间让人沉溺的梦,既使,我仍万分眷恋那些生命里挥之不去的关于他的记忆。

天未亮,我便起身离开。路边的梅花灼灼绽放着,瑰丽的朝霞下,师兄的誓言仍丝丝萦绕:师妹,待梅花开,我便带你走遍天涯.

共 792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花间溺梦,作者写一个奇特的故事。一个曲折离奇的动人故事,我们热烈欢迎新朋友进驻江山文学,一同来欣赏阅读作者的小说故事。【:王万兵】

1楼文友: 19:47:26 花间溺梦,作者写一个奇特的故事。一个曲折离奇的动人故事,我们热烈欢迎新朋友进驻江山文学,一同来欣赏阅读作者的小说故事。 广东省青年产业工人作协会首席特约副秘书长,贵州省作协终身会员,广东省作协会员《作品》络版,中国作家第一村作家工作室成员,观音山文学社副社长兼贵州分社社长,《塘厦文学》特邀副主编。《新文报》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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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文友: 08:52:07 故事感人! 喜欢文学、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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